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第75章 终南山的忏悔扁鹊曾用蛊杀人
第一节 洞壁血名 终南山的雪总也化不透。
松针挑着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匕首悬在头顶风一过就簌簌落砸在林越颈窝里。
那冷不是寻常的寒是往骨头缝里钻的凉带着终南山阴谷特有的湿意让他想起虢国太子陵里的蛊池——只是这里没有腥甜只有松烟和陈年药草的苦。
长桑洞的石门嵌在峭壁里青灰色的岩面爬满地衣像老人手背的斑。
二字刻得苍劲笔锋如老松盘虬可末笔却突然发飘歪歪扭扭拖出半尺长的痕划破了整块岩石的肌理像写字人突然脱了力握着凿子的手重重坠了下去。
林越伸手摸那刻痕边缘还带着细微的崩裂是常年被指尖摩挲的痕迹——看来扁鹊常在这里站着一遍遍摸这两个字。
进来吧。
扁鹊的声音从洞里漫出来混着松烟的焦糊和陈年药草的涩比秦宫初见时哑了三分像被岁月磨钝的青铜剑每一个字都带着毛刺。
林越推开门一声响惊飞了洞檐下躲雪的几只寒雀。
洞不深却异常开阔像被巨斧从山腹里劈开的。
洞中央的石台上扁鹊盘腿坐着身前一盏青铜灯燃得正旺灯芯跳着把他的影子投在洞壁上忽大忽小像个挣扎的魂。
老人穿件洗得发白的麻布袍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捏着根青铜针正无意识地摩挲针尖——那针比寻常医针粗些针尖泛着冷光不像救人的倒像杀人的。
林越的目光很快被洞壁吸住了。
整面石壁上密密麻麻全是名字。
有的刻得深笔画刚劲像用凿子砸出来的;有的刻得浅被岁月磨得只剩层皮得凑近了才看得出字形;还有些新刻的刻痕里嵌着暗红的粉末指甲刮过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像刚淌过血。
阿翠。
林越的指尖落在两个歪扭的字上。
这名字刻得急笔画里带着颤抖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划破了底下的二字像是刻字人突然情绪失控凿子偏了方向。
她是黑风寨的。
扁鹊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林越一跳。
老人仍没抬头指尖的青铜针转得更快了准确说是我造出来的的后代。
灯花爆开火光猛地窜高照亮了洞壁最深处的一行字。
是行狂草被划了又划留下深深的沟像用指甲硬抠出来的墨色深得发黑:乙亥年瘟疫用噬心蛊控毒三百二十七人活后代皆生鳞。
林越的针盒突然发烫烫得像块烙铁。
他慌忙掏出来屏幕上自动显影出黑风寨孩子们的基因序列——那些缠绕在双螺旋链上的鳞甲纹路竟与洞壁刻字的划痕完全吻合连最细微的锯齿都分毫不差。
您的意思是...林越的喉咙发紧指尖冰凉。
是我杀了他们。
扁鹊突然抓起案上的松烟墨在石台上狠命磨。
墨锭与石面摩擦的声响像钝刀割肉咯吱、咯吱的听得人牙酸。
那年终南山瘟疫我刚从长桑君那儿学了蛊术以为自己握着阎王爷的生死簿。
他猛地把磨好的墨汁泼在地上黑液顺着石缝渗进去像在淌血噬心蛊确实压住了病毒可那些活下来的孕妇生下来的孩子都带鳞甲三代不绝。
他突然抓起指间的青铜针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掌心。
血珠涌出来滴在地上的墨渍里晕开一朵朵小红花触目惊心。
男娃活不过十五。
老人的声音抖得厉害眼神空茫茫的像在看很远的地方我见过一个叫狗剩的娃十二岁那年鳞甲突然炸开蛊虫从他骨头缝里钻出来疼得在地上打滚最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他指着旁边的刻痕那里有个模糊的字就是他。
女娃呢?林越的声音发颤。
被玄冥教掳去炼蛊。
扁鹊的指尖划过二字刻痕里的血粉沾在他指腹上像抹不掉的罪阿翠是个好姑娘会唱山歌绣的帕子上全是鼎心草。
十五岁那年玄冥教的人闯进黑风寨她为了护着更小的妹妹被蛊虫咬断了腿。
我找到她时她躺在草堆里鳞甲已经长满了胸口却还攥着块鼎心草说神医救救我妹... 他突然指向洞壁一幅粗糙的画。
是用炭笔描的线条歪歪扭扭却异常用力有些地方炭粉都掉了露出底下的岩石。
画里是个孕妇肚子鼓鼓的腹中有个小小的影子浑身长满了鳞甲一只带爪的小手正抓着母亲的内脏指甲缝里还嵌着血肉。
这是我亲眼所见。
扁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那妇人是个猎户的婆娘当年瘟疫时我救了她。
生娃那天她疼得撕心裂肺我掀开被子一看——这娃正啃她的肝。
他的指尖戳在画中妇人的脸上那里被炭笔涂了又涂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她临死前抓着我的手指甲都掐进我肉里说神医救救我的娃可我连自己造的孽都救不了。
吱呀—— 洞门突然响了。
林越回头见长桑君的影像从石壁里浮出来。
还是那副模样:青布袍左手握针右手托着个蛊罐只是眼神里多了层悲悯像覆着雪的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第75章 终南山的忏悔扁鹊曾用蛊杀人来源 http://www.ahhfz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