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一心抱大腿第22章 密函
骆九迟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那股子不容置喙的决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长信侯的心上。
他望着空落落的门口终是重重闭了眼一声低叹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半生的沉郁。
“婉莹”他抬手按在胸口指节泛白“我们的儿子长大了……要娶亲了。
” 斜织的细雨把庭中那株海棠的影子泡得发虚。
他望着雨幕眼眶渐渐热了:“十六年了……他眉眼间的那股劲越发像你。
每次见他都像看见你当年站在海棠树下垂着睫毛的模样。
” “可婉莹十六年了……我竟快要记不清你的眉目了。
” 细雨拂过庭阶朦胧如雾。
相隔十六载光阴姜婉莹的容颜在他记忆中早已泛黄模糊。
唯有那双眼睛仍清澈如初——被他放在心尖珍藏了整整十六年。
骆九迟的眼睛生得极像她可眼神却截然不同:一个冷冽倔强一个温柔恬静。
他又想起十七年前。
那时姜家刚败落她攥着半块裂了纹的玉佩孤零零站在侯府门口风把她的裙摆吹得簌簌响她却连头都不敢抬。
彼时的他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瞧着这娇怯得像株随时会被吹倒的菟丝花只当多了个需要照拂的远房表妹。
可后来侯府的回廊成了他们的常遇之地。
他渐渐发现她的怯懦都是做个外人看的。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偷偷蹲在花坛边跟蝴蝶说悄悄话;才会捧着本诗集坐在假山石上读到入神时嘴角会弯起个浅浅的弧度。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绕远路走那条回廊只为能多看她一眼。
他才惊觉这姑娘不仅生得清丽肚子里还藏着墨香——她能背全本的《楚辞》能把寻常的花草画得活灵活现。
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睛那笑起来会露出一点虎牙的模样不知不觉就刻进了他的心里。
他红着眼跟父母提娶她却被老侯爷指着鼻子骂:“一个家道中落的孤女也配做侯府主母?给你做妾都是抬举她!” 他争过闹过甚至绝食过可终究抵不过“家族颜面”四个字。
她被迫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而姜婉莹成了他藏在暗处连名分都没有的遗憾。
后来她怀了孕他偷偷给她送安胎药攥着她的手说“等我”以为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可没等孩子降生她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块跟当初一模一样的玉佩和一句“勿寻”。
“婉莹都怪我……”长信侯捂着胸口指缝里渗出湿意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是个懦夫没护住你也没护好阿九。
” 他想起骆九迟小时候在府里被嫡母刁难被兄弟欺负他明明看着眼里却只能躲在暗处看着。
他怕阿九像姜婉莹一样太过心软将来被人欺负便故意对他冷淡故意让他去经历风雨想让他练出一身硬骨头。
可到头来孩子是硬了却也跟他生分了。
“那小子八年来就盯着谢家那丫头……”长信侯苦笑眼泪终于滚了下来砸在冰凉的青砖上“那姑娘性子烈半点儿不像你。
可他偏就喜欢非她不可。
” 他望着雨里的海棠声音里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婉莹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那逆子活该有人治他!可我瞧着他倒甘之如饴。
” “我们的儿子终于能娶自己喜欢的人了……你要是还在会不会高兴?” 这话刚说完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猛地喷在地上殷红的颜色在雨水中晕开像极了当年姜婉莹最喜欢的那株开得最艳的海棠。
“婉莹……对不起……”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若当初我再勇敢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雨声更密了把他的呜咽声裹住也把那段藏了十七年的遗憾埋得更深了。
…… 戌时齐王府内灯火通明光晕在雕花窗棂上投下斑驳暗影。
越恒缓缓展开清羽呈上的密函目光逐字扫过。
正月二十八卯时天微亮谢六小姐起身至宁安堂请安。
信中提及她曾对谢三小姐下毒所用之毒名为“醉心散”字迹潦草似是仓促记录。
清羽的批注附在旁边:尚未查明此毒来历亦不知其下毒缘由。
巳时六小姐携侍女年年前往长信侯府似为求取解药。
不过一炷香功夫便返回将军府径直入后厨亲手制备食盒。
午时她再度出行依旧带着年年还多了一只摇尾巴的犬只又赴长信侯府。
这次六小姐径直入世子房中相见。
世子武功深不可测暗卫屏气凝神藏于暗处难以近身终究没能探得二人交谈详情。
未时日影西斜六小姐辞别侯府。
据其后与侍女年年私语可知六小姐已应允世子提亲。
申时她转至悦然居见谢三小姐为其解去毒性。
正月二十九巳时六小姐于院中闲坐一边览阅话本一边嬉犬娱日。
午时再赴侯府与世子闭门相谈暗卫守在门外只听得屋内偶尔传出笑声却辨不清内容。
午后用膳毕方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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