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王伦从狱中崛起第34章 进军梁山
“爹…您…您刚才让牛黑子那泥腿子偷偷摸摸做什么去了?” 朱有才见父亲与那卑贱的马夫低声密语、神色凝重如同送葬他忍不住凑上前惴惴不安地开口。
“做啥?”朱大榜猛地回头眼中凶光一闪如同被触及逆鳞的恶兽。
他一把将儿子拽到书架后更暗的阴影里:“做是救你、救我、救这满庄子几十口人性命的大事!” 他枯瘦如同鹰爪的手指死死掐进朱有才胳膊的嫩肉里:“我让他上梁山!去求你两位‘姐夫’!看在玉娘和翠娘的面子上发发慈悲拉我朱家庄一把!救我们于水火!” “爹啊!您…您疯了?!” 朱有才如遭五雷轰顶脑子里“嗡”的一声双腿一软几乎要瘫下去。
“这是私通贼寇!是资敌!是诛连九族、满门抄斩都不够抵偿的滔天大罪啊!万一走漏了半点风声被那石阎王知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不通?!不通的话石清那条恶狗明天就能用现成的‘通匪’罪名名正言顺地把咱们全家老小的脑袋像砍瓜切菜一样剁下来血淋淋地挂在寿张县城楼上风干示众!然后再抄了朱家九族的所有产业!” 朱大榜猛地低吼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浓痰狠狠啐在儿子那惊恐的脸上眼球因激动和恐惧布满了狰狞的血丝。
“这他娘的不是请客送礼!这是买命!是递给梁山、也等于是递给阎王爷的投名状!是拿朱家全族的脑袋去赌那一线生机!懂不懂?!你这不开窍的蠢材!”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死死盯着儿子那涣散的瞳孔。
“听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牛黑子知!要是从你这张破嘴里漏出半个字让第四个人知道……” “儿子晓得了!真晓得了!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爹您放心!放心!” 朱有才浑身剧烈一颤如同被冷水浇头带着哭腔连连点头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湿热竟是吓得失禁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超朱大榜最狂野的想象。
天色尚未完全暗沉书房那扇厚重的木门竟被极有节奏地、轻轻地叩响了三下。
朱大榜心中猛地一紧示意朱有才躲到屏风后自己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去而复返的牛黑子!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头戴宽大斗笠、身披陈旧蓑衣、浑身散发着浓重鱼腥和水汽的汉子仿佛刚从湖里捞出来。
朱大榜心中惊疑不定待那汉子微微抬起斗笠露出一张精干沉稳的面容时他更是失声低呼声音都变了调: “朱…朱贵头领?!您…您怎么亲自……” “我就在左近水域巡查恰好撞见你这伙计心急火燎地寻我们的人言说朱员外有倾天大事相商欲举庄来投。
” 朱贵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朱大榜惨白的脸。
“为安你之心免你疑虑朱某便亲自走这一趟!” 朱大榜闻言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心中百感交集竟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朱贵面前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朱头领!梁山…梁山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石清…石阎王他逼人太甚是要将我朱家生吞活剥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朱贵伸手稳稳地将他扶起动作并不热情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放心。
你既遣人报信心意山寨已知。
王伦哥哥自有计较既已点头便有万全准备。
你眼下只需稳住庄内人心莫要自乱阵脚不出纰漏便是大功一件。
” “那…那庄子里可能做些什么?但凭头领吩咐!小人…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朱大榜如同抓住了主心骨急急表忠心。
“不必多做动作以免打草惊蛇。
”朱贵摆手目光沉静。
“若真有心这两日多留心庄内外动静若有形迹可疑之人窥探或是有从前方逃回的溃兵、漏网之鱼速速报与我知即可!” 说罢他不再多言对牛黑子微一颔首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融入渐浓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辰时天色阴沉得如同泼墨。
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压在八百里水泊之上仿佛千万匹浸透了污水的破旧棉絮沉甸甸地堵在每个人的心口连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咸湿气让人透不过气来。
水面蒸腾起一层薄纱似的、灰白色的晨雾非但不显仙气缥缈反而带着浓重的鱼腥和腐烂水草的浑浊气息黏腻地贴着人的皮肤模糊了远近摇曳的芦苇荡和黝黑山形的轮廓。
视野所及天地间一片令人心悸的混沌灰白死寂中透着一股山雨欲来、令人不安的压抑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兵贵神速! 此时的石清兵马早已饱餐战饭准备妥当。
石清昂然屹立在高耸的旗舰楼船船头一身玄色铁甲被亲兵擦得锃亮如镜甲叶在这晦暗天光下泛着冷硬无情的幽光外罩的猩红战袍在凝滞的空气中纹丝不动宛如一尊刚从庙宇神坛上踏下的凶神泥塑散发着凛凛威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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