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第40章 鹰在巢中炭纸藏玄机
### 夜已经深得像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陆羽的书房内烛火静静地燃烧将他的影子投在背后的书架上如同一尊沉思的雕像。
他没有去看那份费尽心机才拿到手的卷宗而是将全部心神都倾注在了桌上那张被小心翼翼展平的带着褶皱和炭灰的废纸上。
【……犯妇阿依古丽年二十七西市……】 字迹是秋官衙门里最标准不过的馆阁体工整却毫无生气。
陆羽的指尖轻轻拂过纸张的背面感受着那因正面书写用力而留下的浅浅的凹痕。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鹰在巢中。
” 四个字用烧过的炭条飞快写下笔画潦草甚至有些颤抖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撕开了这桩铁案的重重迷雾。
陆羽的脑海中浮现出档案库里那两名老吏惊惶的脸。
是他们中的一个。
在宋之问的监视和自己的压力下在极度的恐惧与矛盾中他选择了用这种最原始、也最隐蔽的方式传递出了一个讯息。
他不敢明说甚至不敢用笔墨只能用这随手可得的炭条在一张即将被销毁的废纸背面留下这唯一的线索。
他赌陆羽能发现它。
更赌陆羽有能力也有胆量去揭开这线索背后的真相。
这份沉甸甸的用身家性命做赌注的信任让陆羽感觉自己的指尖都有些发烫。
他将这张炭纸与脑中那枚五指俱全的血手印以及阿史那·蒙左手残疾的情报拼接在了一起。
一瞬间所有的疑点都有了支点。
那份天衣无缝的认罪书是伪造的。
阿史那·蒙根本没有认罪。
周兴费尽心机用了酷刑动了私刑甚至不惜枉杀一名无辜的胡姬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让阿史那·蒙认罪。
而是为了……制造出一份完美的能让所有人闭嘴的“罪证”。
他在掩盖。
用一桩通敌叛国的惊天大案去掩盖另一个或许更加骇人听闻的秘密。
阿史那·蒙的案子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华丽的幌子。
“鹰……巢……”陆羽的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笃、笃”的轻响。
鹰百鸟之王凶猛敏锐从高空俯瞰大地锁定猎物。
在官场这个字往往与军旅、武将、或者某些特殊的卫所有关。
羽林卫?千牛卫?还是某个以“鹰”为代号的秘密组织? 巢是鹰的居所是藏身之地是阴谋的孵化场。
这长安城中什么地方可以被称为“巢”?是某个坊市的隐秘宅院?是某个歌楼的后台?还是……某个看似寻常实则另有玄机的官署? 线索太模糊了指向的可能性太多任何一个错误的方向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吱呀——”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念奴探进个小脑袋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
“大人您忙了一夜喝碗糖水润润喉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关心看到陆羽面前那张脏兮兮的废纸不由得皱了皱小鼻子“大人您怎么对着张破纸看半天?上面……画着藏宝图呀?” 陆羽抬起头看到念奴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紧绷的思绪不由得一松。
他笑了笑伸手接过那碗莲子羹:“是啊比藏宝图还珍贵。
” “真的呀?”念奴的眼睛亮了好奇地凑过来看那张纸左看右看也只看到几个歪歪扭扭的黑字不由得嘟起了嘴“念奴愚笨看不出哪里珍贵了。
大人可别是饿得眼花把废纸当成点心了。
” 这句天真的玩笑话像一缕清风吹散了书房内凝重的气氛。
“你这丫头。
”陆羽笑着摇了摇头舀起一勺温热的莲子羹送入口中甜而不腻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让他因高度紧张而有些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
他没有再解释。
有些事自己一个人背负就够了。
让她活在阳光下为一碗糖水一件新衣而烦恼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念奴见陆羽吃了东西便心满意足地不再多问只是乖巧地帮他收拾了一下桌角又将烛火的灯芯拨亮了一些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顺带关好了房门。
书房重归寂静。
但陆羽的心却因为方才那片刻的温情变得愈发清明。
周兴怕雷。
这份深入骨髓的恐惧绝非天生。
必然与某件让他刻骨铭心让他自知罪孽深重以至于畏惧天谴的往事有关。
而阿史那·蒙的案子很可能就与那件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到底在怕什么? 陆羽将那碗莲子羹喝完放下白瓷小碗。
碗底几颗圆润的莲子静静地躺着。
莲子……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在郑国公府他第一次见到太平公主时太平公主正因为一碗莲子羹而与郑国公夫人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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