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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传第61章 终成飞燕

初时她不肯听话不肯学那些艳俗的曲子不肯跳那些轻浮的舞。

老鸨有的是法子治她。

先是把她关在柴房不给吃喝。

柴房里又黑又冷堆着些发霉的柴火夜里有老鼠“吱吱”地叫吓得她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发抖。

饿了三天她头晕眼花看见墙上的霉斑都觉得像块饼可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

老鸨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她把阿鸾拖到院子里让她看着别的姑娘被打。

有个叫春桃的姑娘因为给客人敬酒时洒了点酒就被老鸨用藤条抽得背上全是血痕疼得哭喊求饶声音凄厉得像杀猪。

阿鸾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可还是咬着嘴唇说:“我不跳我要回家。

” 老鸨被她激怒了指着她的鼻子骂:“小贱人!还敢嘴硬!真当我玉楼春是慈善堂?” 有回她趁夜逃跑。

那天月色很暗乌云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

她踩着墙角的柴堆爬上后墙墙头上全是碎玻璃把她的手划破了血滴在墙上像开了朵小红花。

她刚跳下去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巡逻的护院抓住了。

那护院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摔。

“跑啊!我让你跑!”他一脚踩在阿鸾的背上疼得她眼前发黑骨头像要碎了。

老鸨闻讯赶来手里拿着条鞭子那鞭子是用牛皮编的上面还沾着点干了的血迹。

她蹲下身用鞭子抬起阿鸾的下巴阿鸾的脸被摔破了嘴角流着血眼里却还瞪着倔强的光。

“这双腿是用来跳舞的不是用来跑路的。

”老鸨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再敢逃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只能在地上爬!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回家见你爹娘!” 鞭子“啪”地抽在阿鸾的腿上钻心的疼瞬间传遍全身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湿透了衣裳可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她知道一旦松口就再也回不去了。

江南的爹娘弟弟还有那架织锦的机子都在等着她呢。

可那鞭子一下下抽下来像雨点似的落在她身上腿上、背上、胳膊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渐渐撑不住了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母亲绣的鸾鸟闪过父亲织的云锦闪过弟弟哭着喊“姐姐”的脸。

最后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说:“我……我学……” 老鸨这才停了手扔下令牌:“带下去好好养着别耽误了下月的花会。

” 阿鸾被拖回屋子时双腿已经青紫得像茄子连站都站不稳。

她趴在木板床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床板上“滴答滴答”响像在数着她失去的自由和希望。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阿鸾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玉楼春的舞姬飞燕。

飞燕趴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背上的鞭痕还在渗血每动一下都像扯着筋。

老鸨派来的老妈子摔给她一卷粗布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满室的霉味和她压抑的呜咽。

她咬着牙把眼泪狠狠咽进肚子里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了口碎玻璃。

血珠从伤口沁出来滴在床板的裂缝里晕开一小片暗红像极了江南雨夜里被打落的桃花。

她知道眼泪在这玉楼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想活下去想再回江南见爹娘想亲手把弟弟搂进怀里只能靠这双腿靠这身被人当作玩物的本事。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一瘸一拐地挪到了练舞的院子。

晨露打湿了青石板凉得刺骨她光脚踩在上面寒气顺着脚底往上钻却让她清醒了几分。

别的姑娘还在睡懒觉她已经扶着廊柱压腿腿上的淤青被扯得生疼她咬着嘴唇把“疼”字嚼碎了咽下去换成一声低低的喘息。

别人练一个时辰她练三个时辰。

初学《霓裳羽衣舞》时水袖总也甩不圆要么缠在胳膊上要么甩出去收不回老鸨的藤条就没闲着抽在背上火辣辣的。

她偷偷把水袖缝了层薄竹片夜里躲在柴房对着月光一遍遍练直到手腕酸得抬不起来水袖终于能像流云似的翻卷她才靠着柴堆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打湿了袖角晕开一小片深色。

脚踝磨出了血泡起初只是米粒大的红点后来越磨越大像颗饱满的葡萄轻轻一碰就钻心地疼。

她不敢声张怕老鸨说她娇气耽误了排演就撕了块干净的里衣蘸着井水把血泡擦干净再用布紧紧裹住继续踮着脚尖旋转。

布被血浸透了和皮肉粘在一起晚上换药时一撕就是一片血痂她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毛巾不肯出声窗外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映出一片惨白。

为了练柔术她要把腰弯成拱桥头能碰到脚跟。

老鸨嫌她骨头硬找来两个老妈子按住她的肩膀和腿硬生生往下压她感觉腰快要断了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全是自己的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她晕过去三次每次醒来喝口参汤(那是老鸨怕她真断了耽误挣钱才给的)又接着练直到能轻轻松松地把脚扳过头顶对着镜子做出个完美的“卧鱼”姿势她才发现自己的腰已经能像没有骨头似的随意弯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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