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与海瑟音做了千年怨种同事第27章 攻势
刻律德菈深吸一口气将那份翻涌的情绪压回眼底指尖在公文上重重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克律玄锋修斯。
” 她开口时声音已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感“过来。
” 玄霄闻声微怔转身时红眸里还带着几分迟疑。
她却没给她犹豫的机会指了指休闲床前的书桌空位:“站这里。
” 那位置距她不过一步之遥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清冽的香气。
玄霄刚站定便见刻律德菈忽然抬手指尖擦过他的下颌线——那动作快得像试探却带着不容躲闪的温度。
“你在怕什么?” 她抬眼蓝眸直直锁住他连睫毛的颤动都清晰可见“预言说我们要同行你想一直这样躲到出发那天?” 墨汁在纸上晕开的痕迹尚未干透像她此刻毫不掩饰的锋芒将那层刻意维持的距离陡然戳破了一个洞。
玄霄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每个字都带着被拉扯的滞涩。
他强迫自己抬眼红眸里的慌乱还未褪去脸颊的红晕却因这句“做不到”而染上几分苍白。
“刻律德菈陛下”他重复着称谓像是要用这层身份划开距离喉结滚动了许久才终于续上那句“我……对不起我做不到。
” 话音落地的瞬间他猛地别开视线落在书桌上那团晕开的墨痕上。
指尖攥得死紧连披风上的残月绣纹都被捏得发皱——他知道这句话会像冰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扎向那双盛满锋芒的蓝眸。
刻律德菈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猛地沉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将双臂环在胸前这个动作像是在给自己筑起一道防线又像是在按住那瞬间涌上的涩意。
蓝眸里的锋芒倏地黯淡下去染上一层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
她望着玄霄紧绷的侧脸声音轻得像叹息:“为什么……” 尾音拖得极长带着点破碎的茫然。
明明是质问却没了之前的锐利只剩下被那句“做不到”划开的伤口在烛火里隐隐作痛。
她不懂那些深夜递来的热茶那些不动声色的维护难道都只是她的错觉? 玄霄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涩意红眸垂着不敢去看刻律德菈的眼睛。
“原谅我刻律德菈陛下。
” 他重复着指尖在披风上掐出深深的褶痕“预言里的字我读得懂——我只是个铭记者是见证一切的人是撑着局面的影子却不是能与你并肩的同行者。
” 这些话像从尘埃里捞出来的生涩又疏远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刺耳。
他猛地摇头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带着自嘲也带着无能为力的怅然:“你看连说这些都这么拗口……对不起。
” 披风上的残月被烛火投在地面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知道自己在推开她用最笨拙的方式把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动摇与挣扎都藏进了这句冰冷的“不适合”里。
刻律德菈猛地抬眼方才的失落像被夜风卷走蓝眸里重新燃起锐利的光甚至添了几分不羁的锋芒。
她上前半步几乎逼近他眼前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谓预言你就这么听信吗?” 烛火在她眼中跳跃映得那抹质问愈发灼人:“你的人生是要靠几句模糊的谶语来定夺?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她抬手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眉心声音陡然拔高:“是见证者还是同行者是你自己说了算不是预言!”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她周身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些藏在铁腕下的执拗此刻毫无保留地撞向玄霄——她从不是会被预言困住的人更容不得他用这种理由来划清界限。
刻律德菈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半神权柄特有的威压在书房里掷地有声:“我律法之半神刻律德菈” 她抬手按在胸前蓝眸里翻涌着不容置喙的神光“现在以我半神的权柄命令你——克律玄锋修斯与我同行。
” 最后几个字像惊雷落地带着律法的刚性与威严:“不可抗拒不可拒绝。
” 空气仿佛被这道命令冻结连烛火都颤了颤。
她收回手时指尖还残留着权柄催动的微光眼神却沉得像深潭——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她便用自己的方式将这道躲不开的羁绊钉死在两人之间。
玄霄浑身一震红眸猛地睁大。
方才那些拉锯与试探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虚影——此刻刻律德菈周身流转的是实打实的半神权柄带着律法特有的肃穆与威压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罩住。
这不是玩笑不是一时兴起的试探。
那股力量沉而重顺着空气渗进四肢百骸却奇异地没有带来压迫感反倒像一道滚烫的烙印烫穿了他所有的借口。
他张了张嘴那些“不适合”“不能并肩”的话哽在喉咙里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原来她从不是在商量只是在等一个撕破伪装的契机。
此刻权柄为证不容他再躲也不容他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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