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绝地枪王第174章 战地黄花
“你要是倒下了。
他们怎么办?” 李秀梅那清冷、却又如同手术刀般锐利的声音在杨汝成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看不见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他那颗早已被仇恨和冰雪冻硬了的心。
杨汝成那本已转过去的、如同山岳般沉稳的身躯猛地一僵。
他缓缓地回过头。
他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秀气但眼神却比他手中那杆狙击步枪的枪口还要更加冰冷和坚定的年轻姑娘。
整个充满了喧嚣和血腥味的临时“病房”外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如同黑铁塔般的王铁柱和那个同样是浑身散发着骇人杀气的陈振山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
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堪称是针尖对麦芒的诡异的一幕。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这整个第三军都无人敢忤逆的“杨神枪”面前居然会有一个黄毛丫头敢用这种近乎于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
“我再说一遍”李秀梅没有丝毫的退让她上前一步那双清澈的眼睛毫不畏惧地与杨汝成那足以让关东军的精锐都为之胆寒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把你的手伸出来。
”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凝固了。
良久良久。
杨汝成笑了。
他那张始终如同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充满了无奈、苦涩却又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奇异的笑容。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又不再是之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然后在所有人那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目光中。
他缓缓地将那只还在向外渗着血的、布满了老茧和伤痕的右手伸了出去。
…… 半个时辰后在那间同样是被临时改造出来的、充满了浓郁草药味的“医务室”里。
杨汝成赤膊着上身沉默地坐在一条用木板临时拼成的长凳上。
他那具如同老树盘根般布满了新伤旧痕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上身在昏暗的油灯下散发着一股如同最凶猛的野兽般的骇人的气息。
李秀梅则像一个最专业也最冷酷的外科医生。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她只是用一把被烈酒反复消毒过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将他伤口里那些早已嵌入了皮肉的碎石和木屑一点一点地夹了出来。
她的动作很轻很稳。
她的脸上始终是那副如同冰山般的绝对的冷静。
屋子里一片死寂。
只有那金属的镊子与血肉摩擦时发出的那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和杨汝成那因为极致的疼痛而变得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你以前是干这个的?” 终于还是杨汝成最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嗯。
”李秀梅头也不回声音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哈尔滨医科大学。
” “没毕业鬼子就来了。
” “大学?”杨汝成愣了一下这个词对他来说比“掷弹筒”还要更加的陌生和遥远。
“那你……你的家人呢?” 李秀梅夹出最后一颗碎石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缓缓地抬起头。
那双本是清澈、冷静的眼睛里在这一刻瞬间就布满了如同蛛网般的血丝和滔天的刻骨的仇恨! “没了。
” 她只说了两个字。
然后她便像一个无情的机器重新低下头用蘸了烈酒的棉球狠狠地按在了杨汝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嘶——!!” 杨汝成这个在“虎口崖”被刺刀捅了个对穿都未曾哼过一声的铁血汉子此刻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那如同钢铁浇筑般的身体都因为那钻心的剧痛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
他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 当李秀梅用那同样是干净的纱布将杨汝成那早已被烈酒和草药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伤口仔仔细细地包扎好打下最后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时。
她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
“好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三天之内不准碰水。
每天换一次药。
半个月之内不准再碰任何重的东西。
” “也包括枪吗?”杨汝成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自己那还带着一丝麻木和刺痛的右手问道。
“你说呢?”李秀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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