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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死后穿成仙尊病弱首徒第98章 满殿神佛

离水湖畔水镜波澜骤起。

镜面中呈现覃故等人被暗红光芒吞没的刹那应声一分为十分别映照出十人下坠途中被血色怨气缠绕继而落入不同的诡异空间。

湖畔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只见那一分为十的光影画面中血色弥漫怨气冲天稚嫩又透着森然鬼气的童谣混杂着凄厉的哀嚎穿透镜面像尖针刺入湖畔每一位大能的耳膜。

覃故的意识自混沌中剥离沉浮的感知还尚未完全清醒一阵稚嫩又透着森森鬼气的童谣毫无预兆钻入他耳膜: “红盖头血斑斑 穿嫁衣的等新郎。

花轿空唢呐响 十里白幡风中扬。

入洞房烛火暗 盖头掀开是腐烂。

” 那声音缥缈不定似来自四面八方又似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覃故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不是身处先前的那座诡异大殿而是站在一条荒僻的乡间小路上。

夜色如墨远处几点惨绿的鬼火摇曳不定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气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

“呜哩哇啦——!” 刺耳的唢呐声陡然响起打破四周的死寂。

那调子本该是喜庆的此刻却吹得断断续续嘶哑尖锐像垂死之人的哀嚎混合着沉闷的锣鼓敲得人心头发慌。

一列送亲队伍从薄雾中缓缓行来映入覃故眼帘。

队伍前方无人抬轿那顶大红花轿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自行漂浮前进。

轿帘低垂随着颠簸微微晃动。

花轿后不是捧着嫁妆的仆从而是一列望不到头的白色招魂幡。

长长的白幡在阴风中猎猎作响与前方刺目的红轿形成诡谲的对比。

持幡者皆身着麻衣低着头脚步僵硬如同送葬。

“吉时已到——新娘下轿——” 一个穿着暗红褂子、脸上涂着两团怪异腮红的喜婆粗鲁掀开轿帘尖利的声音像指甲刮过棺木。

片刻一只戴着金镯却毫无血色的手从轿中伸出搭在了喜婆臂上。

新娘子一身繁复华丽的凤冠霞帔红得滴血头上盖着绣有鸳鸯的红盖头那盖头边缘赫然浸染着大片深褐近黑的血渍早已干涸发硬。

覃故宛如一个无声的幽灵被迫跟随着这支诡异的队伍走进一座张灯结彩却死气沉沉的宅院。

厅堂内红烛高燃烛泪堆叠主位上端坐着一对面容模糊穿着暗红吉服的中年男女中年男女脸上挂着与那喜婆如出一辙的僵硬笑容。

“一拜天地——” 司仪高喊。

新娘被粗暴地按着转向门外漆黑的天幕深深弯腰。

“二拜高堂——” 她被扳转身对着那对诡异的“高堂”下拜。

“夫妻对拜——” 她被架着转向侧方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只冠冕鲜红被捆住双脚的公鸡被一个两颊涂着怪异腮红的小厮抱在怀里代替新郎完成了这场荒唐的仪式。

“礼成——送入洞房!” 新娘子被两个力气奇大的婆子一左一右架着拖向后方幽深的庭院。

覃故紧随其后。

洞房内红烛摇曳将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新娘被按坐在铺着大红鸳鸯喜被的床沿一动不动。

许久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和男子含糊的醉语:“……美人……我的……娘子……”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新郎吉服面色青白眼窝深陷的年轻男子跌撞进来。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臭味眼神浑浊带着病态的亢奋。

“娘子……让为夫……好好看看你……” 他嬉笑着踉跄扑到床前伸手猴急地揭开那方红盖头。

盖头下并非预想中的娇容。

一张腐烂近半的脸暴露在烛光下左脸颊肉已然脱落露出森白的颧骨和牙床右眼空洞地耷拉着几缕枯黄的发丝黏在额角。

唯有那身嫁衣鲜红刺目。

“啊——!” 新郎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惊恐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跌去期间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烛台。

火苗“呼”地窜起瞬间点燃垂落的帐幔。

新娘或者说那具穿着嫁衣的女尸在火光中缓缓抬起头用那只算完好的右眼空洞地“望”着尖叫逃窜的新郎以及这片被愚昧、贪婪和恐惧笼罩的宅院。

随着火势的蔓延她的身体在熊熊烈焰中蜷缩、焦黑但那空洞的眼眶里似乎凝着滔天的怨恨。

覃故静静看着这一切火焰灼热的气息似也能扑面而来腐臭伴着焦糊充斥鼻腔。

他能清晰地“看”到女尸指尖死死攥紧而嵌入掌心的指甲能“听”到那新郎崩溃的哭嚎和院外骤然响起的混乱惊叫。

陡然间一股强大到不容抗拒的排斥传来眼前燃烧的婚房、扭曲的人影、冲天的火光的景象开始像被打碎的镜面寸寸崩裂。

而就在眼前景象崩塌之际一股让人无法抵御的疲惫从灵魂深处汹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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