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战神第17章 决裂之夜
--- 离开河州城那刻常遇春的心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激荡起圈圈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城门楼子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犹豫与挣扎。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或是去往喧闹的酒馆或是直接奔赴纪律严明的军营那里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此刻纷乱如麻的思绪格格不入。
他需要时间需要一片静谧的角落来让狂跳的心脏稍稍冷却来梳理那些如同野草般疯长、纠缠不清的念头。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够斩断过往、让自己彻底与那段浸满血与火的绿林生涯一刀两断的契机。
那段日子如同烙印深刻在他年轻的肌肤上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的选择以及选择所带来的代价。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记忆深处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条蜿蜒曲折、几乎被荒草湮没的山路通往一座位于深山腹地的小道观。
道观名为“清心观”听起来颇有几分超脱凡尘的意味但实际上它早已破败不堪屋顶残缺墙壁斑驳几根梁柱更是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唯有那块褪色的匾额依稀还能辨认出“清心”二字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讽刺。
这里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的、既能与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保持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又不至于过于引人注目的地方。
它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安静得只剩下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和偶尔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鸣。
常遇春记得很清楚黑风寨被官兵与鹰旗军联手剿灭的那一夜火光冲天喊杀震耳。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此贴近冰冷刺骨。
混乱中刘据带着少数几名拼死突围的残兵并未全军覆没而是凭借着对山林的熟悉退入了更幽深、更险峻的山区妄图隐匿踪迹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那是一场惨烈的败仗无数兄弟倒在了那片熟悉的土地上血染红了他们曾经视为家园的山寨。
败退之后刘据并未放弃。
他曾派人秘密地找到了这座清心观。
那人是瘦猴一个机灵但胆子并不算大的喽啰他带着刘据的口信希望常遇春能回到他们身边凭借他的勇武和声望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常遇春拒绝了。
他当时就躲在这里看着窗外连绵的山峦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是害怕也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他隐隐觉得那条路那条以杀戮和掠夺为生的路或许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需要时间来确认这一点也需要空间来沉淀那些在山寨里从未真正消停过的、关于未来的迷茫与困惑。
几天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滑过。
道观里一成不变的寂静几乎要将人吞噬。
常遇春每日除了打坐冥想就是整理这座破旧道观里仅存的一些杂物或是到山涧里掬一捧清泉洗涤脸上的尘土也洗涤内心的烦躁。
就在他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无奇地继续下去时一个熟悉又略显狼狈的身影打破了道观的宁静。
“春哥!”来人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唤道。
常遇春不用抬头也能听出是谁——瘦猴。
这个机灵鬼即使在山寨时也总喜欢神神秘秘地打探消息。
瘦猴看到常遇春安然无恙地坐在蒲团上身上没有半点狼狈气色甚至比在山寨时还要好上几分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真正落了地。
他长舒一口气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惯有的、带着几分谄媚又带着几分抱怨的表情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春哥你可真是好命啊!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享清福吃香喝辣可苦了寨主和咱们这些兄弟了!”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眼神飘忽不敢与常遇春对视太久。
“这深山老林的风餐露宿连口热乎的汤都喝不上天天啃干粮喝凉水……” 常遇春没有理会他这番刻意营造的苦情戏码只是抬眼平静地打断了他:“刘据还好吗?” 瘦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他撇了撇嘴那点小伎俩被看穿让他有些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才不情不愿地回答:“还能怎么样?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去呢。
寨主说了只要你肯回来山寨还是你的过去的都算数一切都好说。
” 常遇春沉默了。
他知道刘据这是在试探他也是给他最后的机会。
刘据对他确实有过知遇之恩。
当年他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是刘据在混乱中拉了他一把给了他一口饭吃一个安身之所让他感受到了短暂的“兄弟情义”。
这份恩情他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但此刻他心中那份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过往罪孽的反思却压过了这份旧情。
“瘦猴”常遇春看着对方那张略显憔悴却依旧灵活的脸语气平静地问道眼神却像是要穿透他的伪装“我问你一句实话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还有前途吗?” 瘦猴一愣显然没料到常遇春会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
他梗着脖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道:“怎么没前途?只要刘寨主在咱们迟早能东山再起!那帮官兵和鹰旗军还能一辈子盯着咱们屁股后面跑?咱们在这深山里养精蓄锐等他们一松懈咱们再下山照样吃香喝辣称王称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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