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临极恶都市第175章 麻阿婆的离世
时光如同山涧溪流在莽莽群山的褶皱间悄无声息地流淌。
赵家沟依旧闭塞、破败如同被遗忘在时间角落的残片重复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节律。
西崖的“鬼屋”在村民口中已从极致的恐怖象征渐渐褪色为一种带着敬畏的、遥远而神秘的禁忌。
影寒与齐思瞒的存在如同融入山石草木的背景成了这片土地上一个心照不宣、无人敢轻易触碰的恒常。
最初的几年无形的弦依旧紧绷。
齐思瞒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如同蛰伏的猎豹。
他定期会独自离开赵家沟沿着曲折险峻的山路前往百里之外相对繁华的集镇。
名义上是采买一些盐巴、针线、铁器等山里难以自产的必需品更深层的任务则是探听外界的风声尤其是关于光明教廷的动向。
每一次出行都像一次潜入敌后的侦察。
他会乔装打扮混迹于三教九流在茶馆酒肆的喧嚣中在码头的货船旁在行商脚夫的闲聊里捕捉那些零碎、模糊却又至关重要的信息碎片。
“光明教廷…内部似乎出了大乱子…”一次风尘仆仆归来后齐思瞒在破屋的篝火旁压低声音对影寒说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听说是什么圣物失窃高层互相倾轧好几个红衣主教都栽了跟头闹得不可开交。
” 齐思瞒灌了一口自酿的、辛辣的苞谷酒咂咂嘴“追查我们这些人和渎神者的事情…好像被压下去了至少明面上悬赏的力度小了很多风声也没那么紧了。
” 影寒盘膝坐在角落的阴影里膝上横着古剑。
油布包裹早已除去古朴沉重的剑鞘在跳跃的火光下泛着幽冷的乌光。
她兜帽低垂没有任何回应但周身弥漫的寒意似乎极其微弱地松弛了一丝。
又过了半年齐思瞒带回的消息更加明确:“教廷在北方和西方的几个王国搞‘净化运动’惹了众怒跟几个大领主和隐秘势力干起来了损失不小…焦头烂额。
咱们这点旧账估计是真顾不上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弄:“看来那些白袍老爷们也并非铁板一块嘛。
狗咬狗一嘴毛。
” 再后来关于渎神者和云姝的消息渐渐如同沉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消失殆尽。
偶尔听到的也只是些捕风捉影、年代久远的传说。
悬赏通缉令在集镇的告示栏上蒙了厚厚的灰尘最终被新的征兵告示或税吏公文覆盖。
追杀影寒的组织似乎真的在权力倾轧、利益纷争和新的威胁面前选择了遗忘这个隐匿于西南瘴疠之地的旧患。
紧绷了数年、如同拉满弓弦的神经终于可以缓缓松弛。
齐思瞒不再频繁外出更多的时间留在西崖打理着这个简陋却安稳的家或者带着逐渐长大的陆祤深入山林传授他辨识草药、追踪野兽、设置简易陷阱的生存之道。
破屋周围的警戒符咒虽然依旧存在但启动的频率越来越低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如同退潮般悄然消散。
影寒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她依旧每日静坐面对群山与瘴雾尝试与陈有哀沟通梳理着体内浩瀚而冰冷的能量但自己的等级还在提升陈有哀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数年的时光就连影寒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具体的等级因为影寒已经很久没有再使用自己的异能了现在的影寒活的几乎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如果真的要说收获的话大概就是小白已经再次被自己召唤了出来…… 另外齐思瞒能感觉到那种源自外界威胁的、如同刺猬般时刻竖起的尖刺正在缓缓收敛。
影寒的沉默也不再是纯粹的冰封开始带上一种沉淀后的宁静。
冰铠覆盖下的心脏搏动得依旧缓慢冰冷却似乎少了那份时刻准备迎接毁灭的决绝。
岁月在陆祤身上留下了最清晰的刻痕。
那个在崖壁下瑟瑟发抖、只会凝结薄霜的小豆丁如同汲取了山野精华的竹笋迅速拔节生长。
他长高了身形依旧清瘦却有了少年的挺拔轮廓。
常年跟随影寒修炼和随齐思瞒在山林间摸爬滚打让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眼神褪去了孩童的懵懂变得清亮、专注如同山涧打磨过的黑曜石深处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锐利。
他不再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小褂而是换上了麻阿婆用结实土布缝制的合身衣裤虽然依旧简朴却干净利落。
在影寒那独特而严苛的身教之下陆祤对体内那股纯净冰寒之力的掌控早已今非昔比。
清晨的滩涂成了他固定的修炼场。
他不再需要影寒隔空引导便能自行进入一种空灵的静定状态。
呼吸悠长意念如丝体内那股清冽的力量如同温顺的溪流在他意念的精准引导下随心所欲地流淌、凝聚、塑形。
最初凝聚冰晶的练习早已成为本能。
如今他能在掌心瞬息间凝结出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冰雕:展翅欲飞的冰雀、含苞待放的冰莲、甚至是他记忆中阿婆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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