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81章 艰难封印力量耗尽
刀尖停在半空中一滴晶莹的泪悬浮着像是在静静地看着他。
刘斌没动。
他不敢动。
断律刀还举着离那滴奇怪的液体只有寸许距离。
他知道只要这一刀落下某种平衡就会被彻底打破。
骨门仍在震动虽然已经被《封渊令》压成了一条细缝但地底传来的撞击越来越猛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整个世界的力量撞向门后。
每一次震颤脚下的石砖就裂开一点灰尘不断掉落头顶的穹顶早已塌了一大半断裂的梁柱歪斜地插在废墟里像巨兽折断的肋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朽和铁锈混合的味道阴冷刺骨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那是深渊的气息正在悄悄渗出。
诗链还在运转金光微弱却始终没有断。
身后那些人……那些伤得几乎站不起来的诗修们还在坚持。
他们的气息凌乱吟诵早已变成了无意识的低语可他们的诗魂依旧连在他身上像几根快要断掉的丝线死死缠在阵眼中央。
他们是他的屏障也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每个人脸上都是血污和冷汗有人跪在地上双手仍勉强结印;有人靠着断柱胸口剧烈起伏每呼吸一次都会咳出血来。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后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力量送进阵心。
刘斌明白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献祭。
他们不是在对抗敌人而是在对抗时间、命运还有这已经崩坏的世界规则。
这扇骨门本不该存在它是远古时期被强行封印的“归寂之隙”——传说中连接生死、虚实、过去与未来的裂缝。
一旦打开不只是现世毁灭连人的记忆都会被吞噬化作虚空中飘散的碎片。
他不能倒。
也不能退。
“归寂篇……”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起。
” 舌尖咬破血珠顺着嘴角滑下在胸前衣襟上砸出暗红斑点。
他没有停下继续念出《九章·归寂篇》的第一句。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滚烫的血喷向空中。
金色的文字浮现出来歪歪扭扭却狠狠压向裂缝边缘。
这些字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以他的精血为引以诗核为炉炼化的禁咒真言。
每一笔都刻进大地每一道都撕裂虚空只为压制那不断扩张的黑雾通道。
通道里传来一声低吼。
不是咆哮也不是惨叫而是一段扭曲的古诗:“明月……照我……归途……” 那声音太像父亲临终前背诗的样子了。
刘斌瞳孔猛地一缩识海一阵剧痛。
左臂上的红痕突然发烫皮肤下的“召”字竟开始蠕动像是要挣脱血肉跳出来。
他闷哼一声膝盖微微弯曲硬是用刀柄撑住身体。
那种痛不是来自皮肉而是深入骨髓、贯穿灵魂的灼烧感仿佛有一条火蛇顺着血脉爬行直抵心脏。
这是血契反噬的征兆——当年他签下“召启归”三个字时就注定了今天的劫难。
他曾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能掌控这份力量。
可现在才明白“召启”从来不是他召唤别人而是被深渊选中成为它的容器。
“闭嘴!”他怒吼第二句《归寂篇》强行从喉咙里挤出来“山沉无言水断其流!” 金光暴涨瞬间压塌半尺黑雾。
通道收缩三寸裂口边缘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像是金属被强行折叠。
压迫感稍稍减轻但也只是一瞬。
紧接着更强烈的反扑涌出黑雾翻腾如潮竟凝成一只巨大的手掌五指张开朝他抓来! 刘斌咬牙断律刀横斩而出刀锋划过空气竟响起清越的钟鸣。
那是诗兵共鸣的声音——这把刀是以百首悼亡诗铸成每一寸刃口都浸透哀思与执念专破虚妄之形。
黑雾手掌应声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文字碎片随风消散。
可就在这时一名年轻诗修忽然仰头吐血双手抽搐着松开了结印。
诗链断了一处金光剧烈晃动。
紧接着另一边的老者也咳出血沫吟诵戛然而止。
诗链再断一处。
两处缺口能量倒灌! 刘斌猛地撕下衣襟蘸着嘴角的血在地上飞快补画符文。
他的手在抖线条歪斜但他知道必须连上。
他用自己的血当引子将断掉的诗魂重新搭桥。
指尖划过冰冷的地面每一道符痕都像在割自己的命脉。
鲜血迅速干涸又被新的覆盖层层叠叠宛如一幅用生命绘成的地图。
“接住!”他低喝将自身诗核之力强行推送过去。
那两名重伤的诗修身体同时一震眼皮颤动指尖微微勾起重新凝聚出残缺的印式。
诗链续上了虽然黯淡如风中残烛但终究没灭。
黑雾更加汹涌。
通道深处几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出。
它们没有固定模样像是由破碎诗句拼凑而成的人影每走一步嘴里就吐出一句熟悉的诗。
有的是母亲哄睡时唱的小调有的是弟弟第一次背《静夜思》的声音甚至还有他自己写的一首从未示人的悼亡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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