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刘据之逆天改命第371章 战后的冰火两重天
靖汉十六年·秋末·西海畔: 惨烈的厮杀声终于被高原寒夜的死寂所取代唯有呼啸的北风掠过血洼时发出的呜咽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痛苦呻吟证明着白日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攻防战并非幻觉。
汉军营垒内外俨然是两个世界。
汉军伤员分级与救治:战斗的余音尚未完全消散一种基于残酷经验的流程便迅速启动。
轻伤员们几乎凭借本能首先处理自己的伤势。
他们从腰间的皮囊或营区固定点取出小陶罐里面是浓度较高的烧酒——这是军中最常见、也最刺激的消毒剂。
咬紧牙关甚至需要同伴帮忙按住将辛辣灼热的液体直接浇在绽开的皮肉上。
剧烈的疼痛让不少人浑身抽搐、额头青筋暴起但很少有人发出大的惨叫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闷哼。
随后他们用牙齿配合一只手将相对干净的布条——有些是从死者衣物上撕下煮沸晾干备用死死缠紧伤口完成最简单的自我急救。
紧接着这些还能行动的人立刻转身成为医官和医徒的助手。
营中为数不多的医官早已忙得脚不沾地。
重伤员被优先抬到几个最大的、铺着干净羊皮的帐篷里。
景象触目惊心:断肢者、肚破肠流者、被礌石砸得骨碎筋折者…医官们额上汗珠滚滚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用烧红的铁烙灼烫巨大的出血口用锋利的短刀剜出嵌入骨肉的箭镞或碎片用特制的粗针和羊肠线奋力缝合可怕的创口。
酒精的消耗量大得惊人血腥味和烧焦皮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哀嚎声、医官急促却尽量稳定的指令声(“按住他!”“烙铁!”“金疮药!”)、以及器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直到夜幕完全笼罩仍有不少重伤员在生死线上挣扎但至少他们得到了这个时代条件下所能给予的最大程度的救治。
几乎在救治展开的同时另一套体系也在高效运转。
负责后勤的军吏和士兵——他们多是年纪稍长或略有轻伤者如同工蚁般忙碌。
巨大的陶瓮和铁锅被再次架起从半埋的地下粮窖中取出的青稞、粟米被倒入沸水中。
另一边专人将白天拖回的战死羌马和库存冻肉切割成块投入另一批大锅之中熬煮。
盐巴被小心地计量投放——虽然缴获颇丰但仍需节约。
很快浓郁实在的肉粥香气弥漫开来极大地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抚慰着士兵们紧绷的神经和空瘪的肠胃。
食物被按营分配军官监督着确保每人都能分到足量、滚烫的一份。
除了肉粥甚至还有一些缴获的奶干和烤饼被分发下去。
经历过极度精神紧张和体力透支的士兵们在吞下热食后强烈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
他们尽可能找一个背风、相对干燥的角落——可能是墙根下、帐篷里、甚至是大车底下裹紧自己的征袍或缴获的羌人毛毡彼此挤靠在一起取暖几乎瞬间就陷入沉沉的、有时因噩梦而抽搐的睡眠之中。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休息。
军官们强打着精神安排哨兵和巡逻队。
哨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羌人营地的点点火光耳朵捕捉着任何异常声响。
巡逻队则沿着内墙巡视防止有敌人摸黑潜入或内部出现骚动。
工兵们则利用这段时间默默检查并加固白天被破坏的垛口和墙体将损坏的橹盾替换下来。
尽管伤亡惨重疲惫欲死但汉军营垒内依然保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秩序、纪律和韧性。
充足的食储、基本的医疗保障和相对安全的休憩环境像一张粗糙却有效的安全网兜住了将士们濒临崩溃的身心让他们在经历了一天炼狱般的血战后奇迹般地仍能保有一丝恢复的希望和再战的底气。
羌营:绝望深渊中的混乱与饥寒 与汉军营垒的“井然有序”相比羌人大军营地则完全是一派灾难后的混乱、绝望与原始挣扎的景象。
三四万人的惨重伤亡! 这个数字不仅仅是一个统计它意味着无数部落失去了他们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白天的战斗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深深烙印在每个幸存者的脑海中。
汉军弩箭撕裂空气的尖啸、滚木礌石碾压骨肉的恐怖声响、以及墙头汉军刀盾手那冷漠高效的杀戮都让他们心胆俱裂。
营地不再是出征时充满掠夺欲望的喧嚣之地而是被无法驱散的巨大悲伤、恐惧和怨愤所笼罩。
士兵们垂头丧气地围坐在微弱的篝火旁眼神空洞几乎无人交谈。
偶尔响起的低声啜泣或对某个战死亲友的喃喃呼唤更添凄惨。
许多小部落来的队伍几乎被打残幸存者茫然无措不知该听从谁的号令。
对首领们的决策和指挥能力的怀疑与怨恨如同暗流在营地中涌动。
羌人作为游牧民族其军事行动的后勤保障本就极其原始和脆弱。
他们出征多是自备干粮——通常是炒熟的青稞面(糌粑)、风干的肉条、硬邦邦的奶渣每人携带的数量仅够数日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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