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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活着再见第3章 雷朵的阴影

炮轰的气浪像只淬了冰的巨手带着硝烟的灼热气息狠狠攥住我的后领往老榕树上掼。

后背撞上树瘤的刹那我听见自己骨头发出“咯吱”的呻吟——那树瘤足有拳头大凸在树干半腰边缘结着层深褐的硬壳像块生了锈的铁疙瘩。

撞击的力道顺着脊椎往头顶冲五脏六腑仿佛被只无形的手攥住、揉碎再猛地塞进喉咙口喉头涌上的腥甜不是血是泛着苦味的胆汁烫得食道发疼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吐出来。

耳边的轰鸣还在鼓荡像有十架直升机贴着耳膜盘旋连界河的水流声都被震成了模糊的闷响。

头顶的腐叶和碎石“哗啦啦”砸下来不是零散的落是成股的泼——半干的橡树叶带着锯齿边刮过脸颊时像被砂纸蹭过;鸽子蛋大的碎石子砸在钢盔上“当当”的脆响里混着头盔变形的“咯吱”;最狠的是块红土块棱角分明擦过眉骨时带起道灼热的疼血珠瞬间渗出来顺着睫毛往下滴在视野里晕开片暗红像泼了滴墨。

“黄导!”傣鬼的吼声从浓白的烟雾里钻出来带着股被呛住的沙哑。

声音刚落就听见“哐当”声脆响——是他的狙击枪托砸在岩石上该是刚才翻滚时没攥稳枪身撞在灰岩上弹起的碎石“噼啪”溅在他的护目镜上镜片反射出烟雾里跳动的火光。

“检查装备!快!”他的声音又近了些呼吸声粗得像风箱混着咳嗽的“嗬嗬”声。

我抬手抹脸指腹先触到满脸的红土——是那种掺着腐殖质的黏红土潮乎乎的攥在手里能捏成团此刻混着眉骨渗出的血在掌心搓成了黏糊糊的浆指缝里还嵌着几片碎叶带着股霉味。

放下手时视线里的世界还在晃像隔着层起雾的玻璃。

左眼的观察镜歪在额角镜带勒得太阳穴发疼。

我抬手扶正才发现镜片裂了道蛛网纹最密的地方嵌着片焦黑的橡胶叶——叶边卷成了炭叶脉却还硬挺像被烧过的骨架凑近了闻能嗅到股橡胶燃烧的焦糊味混着硝烟的呛刺得鼻腔发酸。

右手的手枪还牢牢攥着握把的防滑纹嵌进掌心的老茧里硌得生疼。

枪管烫得惊人是那种能烙熟肉的灼我下意识想松劲却发现虎口的筋络早被震得僵硬只能死死扣着。

更糟的是保险栓不知何时被震到了半开的位置金属片卡在卡槽里“咔”地卡得死死的我用拇指推了推纹丝不动倒蹭下片滚烫的金属屑烫得指腹缩了下。

最要命的是左耳的耳麦线绳不知何时断了半根挂在脖颈上晃荡。

里面的电流声彻底成了乱码不是之前的“滋滋”是“嘶啦嘶啦”的锐响像有把钝锯齿在来回锯耳膜偶尔还夹杂着“咔哒”的爆鸣该是内部线路烧了每响一下耳膜就跟着抽痛连带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靠着老榕树慢慢直起身膝盖“咯吱”响了声——刚才落地时没站稳右膝磕在块埋在土里的半截砖头上此刻那地方像塞了把碎玻璃一动就钻心地疼。

低头时看见迷彩裤的裤腿被划开道口子露出的皮肤青了块沾着红土和草汁像块被揉皱的脏布。

烟雾渐渐淡了些能看见傣鬼正半跪在不远处的坡上左手按着右臂——他的袖子破了渗出血来该是被弹片划的。

他正用牙齿咬开新弹匣的包装金属箔纸被撕得“刺啦”响动作却稳得惊人只有下颌线的肌肉在微微颤动暴露了他的疼。

“耳麦废了。

”我哑着嗓子喊声音刚出口就被自己吓了跳——喉咙像被砂纸磨过粗得像老树干。

傣鬼抬头看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扬了扬手里的备用通讯器——那东西挂在他的战术背心上屏幕裂了道缝却还亮着像只受伤的眼睛。

他的狙击枪斜靠在岩石边瞄准镜的镜片也花了蒙着层灰却依然透着股蓄势待发的冷。

风从橡胶林深处钻出来掀动了我们的衣角带着股复杂的味——硝烟的焦、红土的腥、腐叶的霉还有远处罂粟田飘来的甜混在一块儿像这片林子在炮轰后喘出的粗气。

我攥紧手里的手枪盯着保险栓上的卡槽突然觉得这卡住的半寸像极了此刻悬在我们头顶的生死线。

“都他妈活着没?!” 邓班的吼声像块烧红的铁“哐当”砸进未散的硝烟里。

声音带着爆破后的沙哑不是单纯的粗是喉咙被火药呛过的涩每个字都裹着硫磺颗粒刮得空气发疼。

他该是刚从掩体后爬起来军帽歪在一边帽檐下的额角渗着血正扶着块被震裂的灰岩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通讯器——那东西的天线断了半截屏幕黑着他却像攥着救命稻草。

“点人数!李凯——阿江——吉克阿依——” “到!” 李凯的应答从西南侧的榕树林里撞出来带着股机枪的余热。

他该是正趴在机枪阵地后声音混着枪管冷却的“滋滋”声还有他用袖子擦脸的“蹭蹭”响尾音里飘着点劫后余生的抖却硬撑着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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