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与忠犬小叔第4章 是有什么要紧事
屋里赵母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
她怔怔地望着帐顶良久才缓缓开口:“如果她想改嫁我也不会拦着她。
” 哭了两日她精神稍稍缓过来些语气透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虽不喜玉娘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逼着年轻儿媳守节的恶婆婆。
冯氏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啊。
铁材他媳妇走了也好几年了……要不让他俩凑合着过?” 周铁材是冯氏与周大壮的儿子妻子几年前难产过世留下个半大的小子至今未能续弦。
赵母显然被弟媳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住了肿胀的眼睛睁大了些:“这……” 她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大儿子生前待玉娘那般好若是知道他才走媳妇就要改嫁该有多伤心? “我寻思着玉娘改嫁旁人不如嫁回咱自家亲戚。
”冯氏见大姑子没直接拒绝忙不迭地分析好处“铁材人老实本分两家离得近小鲤想见亲娘也方便我们绝不会拦着玉娘照看孩子。
” 这些年她没少托媒人给铁材说亲可家境贫寒又带着拖油瓶的儿子能寻到的不是年岁大的寡妇就是自身有些毛病的条件稍好些的根本看不上。
冯氏对玉娘印象不错勤快、本分、模样也周正。
赵母有些意动大郎就留下小鲤这点骨血若是既没了爹又离了娘实在可怜。
玉娘迟早要改嫁若嫁给侄子铁材孩子好歹还能时常见到亲娘。
她迟疑:“可大郎刚走……” 冯氏压低声音又劝:“大姐啊这世道!男人没了老婆打光棍没人说道。
可女人守寡?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豺狼闻着味儿就来了!稍不留神被人嚼了骨头渣子都不剩!多少女人前脚男人刚走后脚就找好了下家?为的什么?不就图个活路!玉娘还带着个奶娃子更难!” “总归要问问她自个儿的意思。
”赵母沉默良久终是哑声开口。
她虽觉得弟媳的话在理心头却像压了块巨石“我……得空探探口风。
” 虽觉着是玉娘克死了赵霁川不想看到她在眼前晃悠但赵霁川临行前那句沉甸甸的嘱托却言犹在耳。
离别前赵霁川对她说-- “娘我不在时莫要欺负玉娘对她好一些。
” 当时她还没好气地骂:“我欺负她作甚!” 如今想来这竟成了大郎最后的牵挂。
可纵使日子再难熬玉娘若在此时仓促改嫁岂不让九泉之下、待她情深意重的大郎寒透了心? “叩叩--”赵惊弦终于敲响了门板。
他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波澜“娘、舅母、小妹吃饭了。
” 冯氏推醒蜷在床边睡着的赵攸:“小攸醒醒吃饭了。
” 她又转身扶着半躺着的赵母起身“大姐你这两天啥东西也没吃站都站不稳。
这个家还需要你操持你可不能倒下了赶紧吃点饭吧。
” 饭桌上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
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响咀嚼声都显得压抑。
没人开口说话沉重的哀伤像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在每个人的心头。
赵惊弦是最后一个离开饭桌的他默默将碗筷放入木盆仔细洗净后收进柜子里。
赵父从小便教导儿子分担家事是以赵惊弦并不像他的同窗那般不沾手家中的劳务简单的做饭洗衣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夜色如墨浓稠地包裹着赵家小院。
冯氏与赵母絮语完毕便回了东屋玉娘隔壁的屋子睡下。
赵惊弦来到赵母的屋子轻声道:“娘请移步西屋儿子有要事相商。
” “二郎这般晚了是什么要紧事?”赵母在儿子的搀扶下来到西屋在床沿坐下语气里带着关切。
赵惊弦面色凝重仿佛已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沉声道:“娘大哥去得早膝下只小鲤一个女儿。
总得……总得为大哥留下香火否则日后小鲤出嫁他这一脉便断了供奉。
” 这话正戳中赵母心底的隐痛浑浊的眼中又涌上泪意。
“如今这情况还怎么留香火?!”赵母一阵捶胸顿足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膝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娘您先听我说。
”赵惊弦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认真说了自己的打算。
他心底承认这念头何其卑劣。
自打无意间听见舅母和母亲的密谈起想到玉娘可能要改嫁他人他便一直心神不宁。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玉娘离开这个家嫁作他人妇。
从前是他们两情相悦他只能将那份心思深埋心底。
如今……他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他想听从内心的声音。
赵母被他的话震得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一向守礼的儿子。
她不明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一向比庄户汉子更知礼守节的赵惊弦怎能说出如此悖逆之言。
“阿弦!”赵母喉头像被麦芒狠狠卡住半晌才挤出嘶哑的声音“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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